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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上的黑衣悍匪如军队般鼓进金止,一声哨响,匆匆之间走了个干干净净,连尸首都没有丢下一具!来头可不简单,原本就觉得头领眼熟,此时又见这等场景更加确认心中想法,眼睁睁看着他们全部撤离之后,刘澜挽辔徐来至辇车前,对车中主人轻声道:“车主人是否安好?”
“谢谢英雄相助,不然今日真不知如何是好。”
一道如同天籁般的清脆女声响起,说话间没有一点惊慌失措,始终从容淡定,惹得刘澜更加好奇,若是此刻危险解除,女子惊魂甫定刘澜也不会好奇,他所奇的是方才悍匪掀帘进车时车中女主人依然坦然自若,这样的女子可就不单单是镇定冷静可以形容俨然就是女中豪杰啊。
随着女中豪杰话音落下,辇车之后下来一位小丫头,十四、五岁的年纪就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可那一身粗衣荆裙却显得十分扎眼,不是刘澜以貌取人,实在是这么一身行头绝不像坐如此装饰奢华辇车中的小姐,反倒更像是伺候在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
抬眼多瞅了这小‘丫鬟’一眼,可不知为何这五官精致如同瓷娃娃一般的小丫头却让刘澜升起熟悉的感觉!刘澜敢肯定,他和这小丫头绝非初次见面,不然不会有似曾相识之感,同样包括那名拦道的强人头领也是一般,只是他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两人的身份来。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公子言重了!”刘澜无比绅士客气道:“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刘澜越看这位身材纤细,眉清目秀的小丫头就越肯定两人曾经一定见过面。
虽说这小丫头一身粗衣荆裙,但却难掩她丽质天成,一颦一簇虽然青涩,但却十分动人心魄,按理说这样的美人,刘澜如果认识其人那是万万不会不记得她,难不成是曾经打过照面。太过记忆深刻?
刘澜心底并不敢确认,可小丫头却因为刘澜这一番话明显的大吃一惊,长长的睫毛更是不听颤动,他和刘澜见面的时候还是当年在雒阳。这几年她变化多大能被刘澜认出来已很难得,相反的倒是刘澜这些年一点变化都没有,所以被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小丫头咯咯一笑,正要提醒一下刘澜,不想张飞、阎志还有那名青衣儒生走了过来。
“主公没事吧?”
刘澜朝小丫头略一抱歉。走向了张飞三人,双目如炬死死盯着面前的青衣儒生,仪表不俗而且武艺又不错,立时打起了收到自己麾下的想法,这是离开雒阳之时就打定的注意,立时对年轻儒生抱拳拱手,道:“在下刘澜,刘德然,敢问这位小先生尊姓大名!”
在天下武人中,刘澜饿狼的名头绝对要高过他的大名。而在文人士子之间,灵帝亲赐德安的字号知名度又超过德然,如果他介绍时自称刘澜刘德安的话也许年轻儒生还能知道他是谁,可他偏偏习惯介绍字号德然,这只有在辽东军中才广为流传的字号,就像他刘六指的诨号一般,出了军中那可没有一人知晓。
“小子与兄萍水相逢,何需留名。”
年轻儒生心下一顿,从未听说过这般名号,还了一揖。道:小子身有要事,本欲要走却被张壮士强拉而来向先生与车主人辞别。”说着就要再次作揖告别,可心思一转,如此离开也太不近人情了些。又道:“今日一别也许天涯海角再难幸会,若兄台愿意,唤小子一声义士便可,至于姓名还是不说为好。”
这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他敬而远之,虽然刘澜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但也不好强求。曾经在和关羽几人说起士人的时候张飞气势汹汹的说主公看上哪个士人大不了绑了去辽东。可这事当即就被他打断了,这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先不说绑不绑的去,就算绑了去那结果还不是如同徐庶入曹营啊。刘澜一副好生失望的模样,叹道:“小英雄说的对,你我自此一别,人海茫茫,只怕今生再难有机会相逢。”说完还不忘又补充一句,道:“若英雄日后有所困难,务必前来辽东,澜必定欢迎之至。”
年轻儒生与刘澜萍水相逢,但一同见义勇为,心中本就对刘澜三人颇有好感,如今他三言两语又无不显热情异常,按理说不该再推辞,奈何他心有苦衷,不然也不会拒人千里之外,怅然一笑道:“先生好意小子只能心领了,日后若游历到辽东,必然上门拜访。”
说完向三人一拱手道:“告辞。”
儒生本就是托词,不然也不会不问刘澜的住址,见其行色匆匆,只能目送他离去,遥望远处模糊的身影,刚欲转身继续与车主人寒暄的刘澜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宛如黄鹂般悦耳的女声:“他们走了,太好了。”
从一侧官道树林中转出一名少女脚步翩翩向几人跑来。
跑来的妙龄女子,眼眸如精灵般灵动,宛若夜空中最璀璨的明星,闪动着光彩盈盈。一颦一笑间,犹如春风吹动绿叶般让人心旷神怡,如沐春风。
尤其是她那鬼斧神工雕刻过的脸庞,宛如天下最精明的巧匠精心雕琢出的艺术品般,毫无瑕疵。微微一笑时勾划出的迷人弧度,再加上镶嵌在两旁的完美酒窝,让人深深震撼。
色泽诱人、晶莹嫩滑的雪白肌肤再配上此时那一身粉色紧身衣装,穿在她那高挑的身上,更加衬托出那双迷人眼球的双腿。
虽然穿着劲装,但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绝好身材和美貌的妙龄女子让刘澜心中感叹,老天怎会将所有女性的优点都给予了这名少女?
看到女子容貌的一刻刘澜顿时‘咳’的一声干咳起来,俩眼珠差点也跟着一起咳出来。
这也太巧了吧,居然是小蛮?
而再看向身边那名明显是小丫鬟的车主人,刘澜这才算是彻底想了起来,怪不得看着眼熟,原来是当年跟在小蛮身边的贴身丫头啊,没想到一晃这么几年,当年的黄毛丫头都出落成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
刘澜傻眼了,小蛮也怔在了当场,谁能想到。两位故知会在这里以这么一个方式见面。
“小蛮,你怎么会在这?”
“德然,你, 你怎么会在这?”
两人异口同声。随即刘澜草草将参加讨董之事告之小蛮,可小蛮玉颊却羞红起来,一颗芳心如小鹿乱跳,支支吾吾就是不说为何会出现在此,更不说为什么会有人劫持他。素来清楚小蛮神秘的刘澜见此也不好去逼问他,只得说道:“我要去阳翟为帐下士卒看伤,你呢?这是要去哪?”
“我?
见到刘澜的惊喜神色为之一泻,吭吭哧哧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略一愕,下意识道:“我,我跟着你走吧。”
“跟着我走?”刘澜立即意识到那些强人拦截小蛮可不只是因为他点子背遇到了寻常拦路的小毛贼,而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说道:“那好吧,路上也有个照应。”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道大笑声:“头,果然不出你所料,我们要找的人出现了。”
一瞬间,方才的黑衣人去而复返:“三位英雄,此事与你们无关,我们不想伤及无辜,你们还是速速离开吧!若执意强管他人闲事,就是三位武艺再高,也休想全身而退!”
刘澜望向官道正中那名黑衣劲装的喊话男子,并非之前那名鹰眼的黑衣头领。大半张脸蒙着黑巾,在其周围则站满了与他穿着一样的伴当,这一回足足数百人的黑衣人已从四面八方将他们一行十余人团团围困。
刘澜四下寻常,很快在黑衣人群之中找出了那名首领。虽然看不到他的面目,但他的一对鹰目却让刘澜记忆深刻,而且这人比他的手下要高出半头,在这些人中属于鹤立鸡群,再见自然一眼认出了那名黑衣头领。
刘澜盯着黑衣头领的同时压低声问:“小蛮,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这些蒙面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德然,我不能说,至少现在还不能说,你不要逼我好不好,到了能和你说的时候,我一定毫无保留的全告诉你。”
这妮子撒娇的功夫何时变得如此纯青了?刘澜大呼受不鸟,但也正因小蛮如此,刘澜可以确信一点这些人绝对大有来头,并不是草寇或者是当地豪强,试问这世上又有几人敢如此争对小蛮?
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困,却并没有急着冲进来抢人,虽然手下有些躁动,不过却被黑衣头领极力弹压,也许领头之人畏惧他们三人,毕竟之前三人所表现出来的实力有所顾虑也在情理之中。
其实黑衣头领的想法只是能不动武就不动刀,可以安安稳稳的将小蛮带走最好,若刘澜三人当真不识好歹,不分情势强出头的话,那时才会强行动手,在他们心中,也怕有个万一,伤到了小蛮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刘澜耐心试探道:“我们当然没有阻止各位好汉的意思,只是在下很好奇,你们为什么要打劫我身边这位美貌的姑娘?是劫色?还是另有原因?”
话已出口,刘澜立时发现那名头领立时怒火中烧,好不容易强捺下心头怒火后额首示意喊话人,后者向前走了两步,满脸冷笑道:“当然不是劫色,而是另有原因了,不过这原因嘛,你还是别知道的好,我们也不方便说,如果说出来,恐怕你今天休想离开这里!”
“嘶~~~~~你你干什么呢?”刘澜倒吸一口凉气,真疼啊。
“早知如此,那你就别说这些混账话啊!”小蛮见刘备说话下流,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劫财还是劫色,顿时恼羞成怒,狠狠在他腰间嫩肉掐了那么一下。
“你当我想啊,我问你他们的来头你不说,我不得试探试探他们啊!!”
“那你也不能说那些混账话!”小蛮这一回改掐为拳,小粉拳一连在刘澜身上落了三四拳,得,多说多措,不过小蛮那软绵绵的小手打在刘澜身上可没有任何疼痛感,反而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打情骂俏,让他倍感受用,小蛮见此,立时收回了小拳头,低啐了一句无耻。
“怎么就无耻了?”
小蛮玉靥泛红,娇羞无限道:“就无耻!”
这女人蛮不讲理起来那可是无理也能搅三分,刘澜可不敢继续和她纠缠下去了,朝黑衣头领喊道:“按理说呢,我是不该管这些闲事的,可不巧,我和这位姑娘是多年的旧识,绝无可能把人交给你们了!”
说完,将屠龙刀顺势拔出,同时伸手拉住小蛮如玉般的小手,对张飞、阎志喝道:“三弟,我们突出去,和云长回合!”
如果今日就他们三人,自然要和这些人斗个高下,可毕竟有小蛮和她的丫头这俩女眷,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呢。
小蛮偷偷去看刘澜握着自己的手掌,眼中闪烁着甜蜜的光芒,也不知想到些什么,玉颊在一瞬间如同红透了的水蜜桃,轻轻一拧,就要滴出水来,美艳丰腴的娇躯一阵酥麻颤栗。 这几年虽然她一直在外操持家业,可以他的身份,莫说有谁敢对他动手动脚了,就是言语轻薄都没有,可如今玉手却被刘澜一把握在掌心之中,以她的性格立时就会甩脱这只手掌,可不知为何小蛮非但没有阻止刘澜,反而心中还似吃了蜜一般,无比甜蜜。
不说小蛮此刻心如小鹿般乱撞,却说蒙面首领一直静静等待着刘澜能够作出明智答复,以他想来,刘澜一行毕竟只有三人,加上那些护卫也不过十人,一定不会硬来,所以他们只能选择离开。
但骤然间看到刘澜轻薄小蛮的样子,目光顿时变得毒辣而锐利,就像是空中的猎鹰发现兔子般,满腔愤懑化作了一声咆哮,对手下低喝一声,道:“不要放过那男人!”他此时声音尖锐、急促,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就像是自己心爱的宝物被别人践踏一般。
头领站在一旁看着攻向刘澜的手下,心中冷哼,竟对我家小姐如此轻薄,原本要饶你一命,可是你竟然如此下作,我若不杀你,回去也不好向夫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