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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皓得到消息要连夜反回了秣陵,而在刘澜和军师府的决议下,最终做出奔袭九江的决定。
黄忠在攻打南昌以及奔袭九江犹豫不决,但关键一点是他无法激活陈到,可军师府就不一样了,在经过多方研究和推演后,军师府一致认为眼下奔袭九江是最好的选择,当然激活陈到则是重中之重。
在有了军师府制定的计划后,黄忠算是彻底放下心来,当然更重要的还是管亥驰援,这让他信心倍增,许褚等人陆续来到大帐,急切的许褚便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道:“将军,主公有什么建议,我们合适出兵,攻打哪里?”
黄忠示意他先坐下来,才说:“主公的命令和军师府的作战计划已经传达了过来,奔袭九江,到时候会有人配合我军夺下九江,至于出兵因为现在摄山营管亥部正在从马鞍山大营赶来,如果要等管亥,那么最少需要五天时间,可战争向来都是兵贵神速,五天之后谁会知道局势又会变化成什么样子,而眼下出兵,他又感觉太过太仓促了,虽然主公有暗棋,但就现在这点部队,黄忠还真是没有多少底气,正因如此,所以他现在完全就是一副乱成一团的感觉,不知该如何做决定。”
“如果南昌可以不去理会,那我们也就没有任何忌惮可言,大不了交由管亥,而我们一定要越快赶往九江越好,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反之我们耽搁越久,一旦被九江发觉,也就彻底失去了偷袭的机会,就算内部有我们的人,也难成功。”
徐盛和鲁肃三言两语使黄忠笑了起来,其实就如刘澜在秣陵时对黄忠的评价那样,在经历了多年的诋毁以及失去带兵资格之后,黄忠现在正是信心极度缺乏,并且备受打击,在这样的前提之下,黄忠在做任何军事决定时,都是力求于稳,而以前那般天马行空的战争艺术也就再也无法出现。
而在豫章之战这件事情上,从开始到现在因为顾虑与谨慎他都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反倒没有徐盛和鲁肃看得明白,此刻听二人这么一解释,也就没有什么可再犹豫的了,立即说道:“有些话,我不妨对几位明说,主公对这次豫章之战非常不满,从信中我能明白他的意思,所以这次九江之战,不仅是我也是诸位的一次机会,我想主公一定在拿这次九江之战来考量我们,如果九江之战一旦出现任何差池,之后的事情就算我不说我想大家也都能想到吧,所以我的压力很大,大家肩上的担子也很重,这一仗既然已经做出决定,那么我就只有一句话,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黄忠非常明白,这一回他们或者说是他在刘澜那里的印象大打折扣,以后能否再次统兵,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九江之战能否取胜,而且还要胜的漂亮,在刘澜帐下,眼下说句实话真的不缺带兵的将领,能者居之,谁行谁上,就这么简单,如果这次机会把握住,那他在刘澜军中也就真正有了一席之地,反之,那他也就只能继续留在刘澜中军,扮演者以前张飞的角色。
鲁肃点了点头,道:“这一仗只需成功不许失败,九江必须要拿下,这也是我此行的唯一目标!”
很多人都明白,但只有鲁肃才知道刘澜对九江是多么的看重,这里是进入荆州的关键,正因为对九江的看重,所以刘澜才会连续发兵,而他更是被刘澜委以重任,出任九江太守和鄱阳都督。
这一回,不仅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全局,确实就像黄忠说的那样,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旦出现任何差池,那么值钱所有的努力都失去了意义,而且还是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袁绍和曹操随时都会交战,如果这样都没能把握如此良机,反而还前功尽弃,那可就不只是简单的失败,而是耽误大事了,那时就算再出兵,可能也没什么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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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城内,如今外界的情况凌操一无所知,更不知晓他们现在的情况主公到底是否知晓,但看着城外秣陵军,他们都知道想要突围的可能性极地,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决定死守南昌。
很快,十天过去,这十天中没有发生过一场战斗,秣陵军有什么目的,他不关心,他真正关心的是主公那边是否已经知晓他们这里发生的一切,虽然他始终都认为南昌是九江之战的核心,但就眼下的南昌来说,已经没有继续保护的意义了。
如果他知道孙策还想着保住南昌,那他一定会反对,现在不仅是南昌没有继续保的意义,包括九江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意义,他们都清楚,九江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兵力再来救援了,以九江现在的兵力到了南昌也无济于事。
南昌经过之前九江军多日进攻,早就没有多少防御能力,如果秣陵军真的发起猛攻的话,凌操也知道根本就不可能防得住,但口号必须得先喊出来,能不能守得住那都是后话了,反正就是能坚持几天算几天。
这一坚持,就坚持了十天,城外秣陵军军旗遮天蔽日,营帐延绵数里,这样的情形,原本属于他们,但因为一仗败北,现在已彻底发生了改变,但好在他们并没有主公攻打残破的南昌城,这对凌操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南昌已残破不堪,就算没有什么重型工程器械,主要秣陵军愿意,也会在一瞬间破城,真正的原因,他觉得还是因为秣陵军有更大的阴谋,或困死他们,又或者围城打援,反正他们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给他们任何可能的生机。
正因如此,所以他们都相信秣陵军不急是另有原因,城头上,凌操和邓当几人每天都会来观察城外的情况,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三人早已收起了那仅剩的傲慢,眼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孤立无援,困在一座孤城,而最让他们害怕的还是觉得秣陵军是打算围城打援的时候。
相比于其他三人,可能吕蒙最为淡定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当然关键还是之前并没有经历过像样的战争,至于守城的经验,那就更不要提了,此时在他眼里,秣陵军守了五天,还是主动弃城,他们如果防御的话,也不会比秣陵军差多少。
当然他这番话可不敢说出来,还是当着凌操三人的面,就算是对着姐夫邓当,可能也会被骂个狗血喷头,虽然他不知哪里有错,但他却知道一点,自己想到的,三人不会想不到,要么就是他是对的,他们三人错了,要么就是他是错的,他们三人是对的,而要验证对错,很简单,时间会检验一切。
这个时候,可能最明白吕蒙心思的就是邓当了,他虽然被一致压制着,不会做任何冒头出彩的事情,可这毕竟是他刻意的一种打压,为的就是在等他的最终的爆发与反弹,但有一点不要忘记,他终归是年轻人,非常冲动易怒,当南昌城守军在败给秣陵军后都吓破了胆的时候,只有他依然坚信着能够反败为胜。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要分开论,首先好的一面是在这样的时刻,吕蒙的士气是急需的,也是可用的,犯过看呢,如果真的不管不顾去拼,那南昌不管有多少人最终都会葬送在他的手中.
这也是为什么当他提出自己的想法后会让邓当非常生气的原因,虽然这一次邓当没有再去指点他其中的原因,但真相却是他希望吕蒙能够自己仔细想清楚,想明白而不是遇到什么事情,都轻易做出一个决定,就算做出决定,也要想清楚,而不会显得鲁莽甚至是不切合实际。
好在吕蒙有一点非常让他满意,那就是他不像一些人那样固执己见,也不会像一些‘老太婆’那样不管对错不停地在他耳边叨念,当然从眼下来看,他还是没有想明白。
必须要承认一件事情,那就是吕蒙的起点太高了,这份起点,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似一些名将,早期往往都是从军中脱颖而出,但是在脱颖而出之前,却是多年的积累与蛰伏。
但吕蒙却缺少这些这样足够的积累,因为邓当深知没有谁一口就能吃成一个胖子,吕蒙没有那个实力,他现在缺少的是战场经验,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沉淀,而只有沉淀到一定程度之后,量变才会发生质变。
这是一件非常需要时间的事情,也是一件漫长的事情,好在他不过才刚刚及冠,还很年轻,只要时间充足,他是完全可以兑现自己的天赋的,不过这是相对于吕蒙这样有天赋的年轻人来说,还有大把人是达不到他这个能力和潜力的,当然还有一些人则是属于那种天赋异禀。
就好像邓当所知晓的孙策和周瑜,就是这样的典型,十四五岁就率军打仗,刚及冠便已身经百战,有着顶级的天赋再加上足够的幸运,才成就了他们的今天,毕竟这样的经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
就好像他一样,在三十四岁的时候才遇到了孙策,什么文才武略,什么战阵搏杀,都是这些年学来的,这些不仅是他还包括凌操和陈武,所以就起点来说,他们是无法与吕蒙相提并论的,而这也是为什么等待会更看好吕蒙能够超越他的的原因。
就在这时,突然一名士兵快步跑商了城头,喘着粗气来到凌操身边低语数声,闻讯后,凌操急急忙忙向城楼下方离去,不一会儿一名士兵被带到了他的面前,此人是主公孙策派来,带来了书信,询问豫章一战具体内情。
士兵奔上前单膝跪下,将书信呈给凌操,“启禀将军,这是主公的亲笔信,请过目。”凌操打开书信,盖着孙策的官印与私印,可以确定内容不会有诈,随即匆匆看了一遍,眼中露出了惊恐之色,一回头,正好看到了陈武与邓当二人跟了上来,并一脸疑问的看着他,将书信递给了二人,邓当抢先一步接过,看完后又交给了陈武,直到两人都看完,邓当才不无担忧,道:“看样子主公心意已决了,我们该如何是好?”
“劝,无论如何也要劝他不能来南昌!”
“劝不住呢?”
凌操郁闷的直拍额头,害怕什么来什么,可能这真的是天亡我们吧,本来希望孙策能够在得知他们的情况后作出英明的决定,尽早离开九江,结果这反而让孙策下定决心要在南昌与秣陵军一决生死。”
“主公向来就不是一个畏手畏脚的人,如果我们这边取得一场胜仗,可能他没什么反应,但偏生败了,他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陈武的话让三人都冷静下来,邓当说道:“这个时候我们必须要清楚一件事,既然我们改变不了主公的决心,那我们就必须要提前做好一旦主公出兵南昌的准备,就算不能确保击败秣陵军,也要确保在失败的时候能够保证主公绝对的安全。
“可是我们拿什么保证?”陈武有些无奈的说道,虽然他不否认邓当说的不假,可是难度太大了,他们现在连自身都难保,又怎么能保证主公的安全呢?
城外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眼中,如果能撤离的话,他们早就走了,何苦在这里苦苦守着这么一座孤城?何苦他们三人更是深深尝到了秣陵军的厉害,没有半点敢轻视他们的意思,粮草想了想,最后更是发出了一声不屑地冷笑声,道:“我最后说一句,既然主公要来,我们尽量阻止,如果阻止不了,那就不用管那么多了,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只要我们尽最大的努力就好!”
三人齐齐点头,有些事情既然无法改变,那也就无须改变了,尽人事听天命,做到最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