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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乃是这水滴的净瓶仙女,你们在此杀神,就等于亵渎神灵,本尊要惩罚你们!”
她说着话,再次从那些人头顶上略过。
而这一次,她的指尖发出了银针。
那银针带毒,刺入皮肤,便可让那中毒之人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就好像,神仙,对什么人使用了诡异的仙法。
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与混乱。
骨沧看着那白色的身影,他的涣散的瞳孔微微对焦。
这身影,好熟悉,有点像上次在大殿之上,那翩若惊鸿的女子。
犹如飞仙一般,飘逸美丽,纯然圣洁。
他看向她,那忧郁的眼中第一次没有了隐藏至深的雾霾,而换做了一抹纯然的笑。
是仙女,来接他了吗?
他竟然还能够见到仙女,真好。
他以为自己这样的人,就该永远沉沦地狱,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亡。
他眯起眼睛看着,却看见那仙女略过的轨迹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
是丝线。
难道说,这人是……夏国的皇宫,沈天婳!
他睁大了眼睛,在这个时候,瞳孔骤缩。
他发现了端倪,那为首的统领自然也发现了。
他也是军人出身,如何能够信奉鬼神。正是因为他不怕,所以,他才能够仔细的看清楚,也因此看见了端倪。那细细的丝线,便是她来无影去无踪的办法,尽管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也不是无迹可寻。
刚刚那些到底,如同被神罚的人,那眼睑之处出现黑色,明显就是中毒。
“这人是利用丝线装神弄鬼,来人,将她给我射下来!”
他说着话,却率先从手下的手中接过了一把弓箭。
弓箭拉开,那方向自然是沈天婳。
沈天婳的轨迹是按照手腕上的暗器走的,根本无法临时改变,她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她有些懊恼,再多一点点,一点点时间就好。
那箭,就在弦上,顺势必发。
就在沈天婳以为自己要无比悲催的挨上一箭的时候,那原本已经仿佛强弩之末的骨沧站了起来,直接出手,将一柄利剑刺入了那男子的胸膛。
因为这个冲撞的力道,那箭射偏了。
而那为首的男子倒地而亡,骨沧也几乎是同时倒地。
那些黑衣人看见这一幕,纷纷想要上前,查探那为首男子的情况,顺便给骨沧补两道,却在刚刚挪动脚步的时候,纷纷倒地。
就好像是被人下了降头一般,毫无征兆。
骨沧看着这一幕,挣扎着想要动,但是却恍然发现自己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走了一般。
他看向那已经消失在尽头的白衣女子,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原来,她……不需要他的帮忙,也不会有事。
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可是,自己为何,刚刚有那么一个念头,想要拼尽力气,也要护得她的周全?
自己,是在感恩?还是,自己疯了?
他,根本还来不及多想,脑海中便只剩下混沌。
骨沧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他似乎躺在一个不知名的山洞里,洞内依稀可以听见滴水的声音。
他眯起眼睛,警觉的查探四周。
那黄昏之时的光线,是一种昏黄,那昏暗看上去很暖,却照不进他的心。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一阵脚步声。
那手,轻轻的搭上了藏在自己腰间的匕首,在声音接近的时候迅速发出。但却在看清人影的时候,用内力将那匕首打偏。
沈天婳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呼啸的罡风对着自己侵袭而来,心里一紧。
匕首,几乎是贴着她的发丝而过,削掉了她几根发丝,然后插在了她头侧的石壁之上。
看着那匕首,一半没入石壁,便知道那半躺在地上的人是真的动了杀心。
“白眼狼这个词,不知道亲王可有听过?”
这话一出,骨沧脸上有些尴尬。
“我不知道是皇后娘娘你,我以为是那些杀手。”
说完那话,骨沧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顺便还吐出了一口鲜血。他原本就伤的很重,再加上自己身上的疾病,沈天婳救下他的时候她都开始怀疑这人在古代这种极其有限的医疗水平之下没救了。
大腿贯穿伤,大量失血。
心脏病。
外加全身多处外伤。
这个亲王,长得很帅,人却很倒霉。
而且,她还洞悉了一点点小秘密。
那就是这个亲王也挺可怜的。
他陷入深度昏迷的时候,她为他治疗,他口中不停的在呼唤着:娘亲,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肯定是小时候被家暴过,所以现在变态了,有被虐待倾向,所以才这么的惯着沁柔。因为从沁柔虐待他的过程中,他感觉倍爽。
这是人家两个人的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管她什么事情。
只不过,这件事,也反应了一个问题。
过激的教育方式,一定会造就一个心里不健全的孩子。 “行了,我知道了,你还是自己好好的调整内息吧。时间紧急,我身上的药有限,你身上的伤口处理倒是没有问题,只是退最近的几日都不能走路。最大的问题,还是你的心脏病,也就是心痹之症。说
实话,你的心痹之症有些奇怪……”
沈天婳话还未所完,骨沧立刻说道:“多谢皇后娘娘,骨沧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可以应对。”
那深邃的眼中带着一丝坚定,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极其冷漠的抗拒。
沈天婳看见他如此,微挑眉。
既然病人不想听,也不需要她,她有何必热脸贴个冷屁股?
她这个人没有别的好,就是识相。
“既然如此,亲王自己清楚那么我便不多说了。还请亲王将诊病的费用付一下,看在现在两个即将达成邦交,我算个八折,一千六百两便好。”
她说完,便将那素白的小手一伸,摊在了骨沧的面前。
看着这一幕,骨沧脸上出现那么一瞬间的呆滞。
她,是在问他要钱?
而且是,一千六百两?
她,与皇宫之中的她,是那么的不一样。 到底,那个才是真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