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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用得很融洽,像是回到多年以前,一起在叶家做小宴之时。那时候,一群朋友,喝酒做诗,畅谈人生理想。
苑苑为了感谢骆启霖,下了血本,把从青州带来的竹叶青全部贡献出来。
两人席间,交谈甚欢,推杯换盏。饭毕,两人都喝得微醺。
苑苑脸蛋微红,卸下了平日的里的防备。嘟着嘴,变成了那个任性妄为,又古灵精怪的苑苑。
骆启霖看得心热,起身一把就抱起她来。苑苑缩在骆启霖怀里,手不老实的试图去捧骆启霖的脸:“霖哥哥……”
苑苑这一声,骆启霖觉得自己瞬间爆发,自制力直接烟消骆散。
大步流星的进了里间。
苑苑应下,静静的坐着喝茶。
平儿说得不错,唐贵妃果然梳洗了不少时辰。苑苑粗略的算了算,应该有个把时辰。
苑苑早早就起床进宫,没有吃过一口饭,喝过一口茶。而平儿给她的东西,她又不敢多吃。人有三急,吃多了难免不便,这又是在皇宫,特又不能随意走动。
一个时辰之后,贵妃娘娘终于“梳洗”完进了前殿。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身着暗红色命妇服的小姑娘。看着十五六岁的样子,娇艳欲滴,硬是把老气的诰命服穿得鲜活动人。
唐贵妃暗暗叹气,年轻就是好啊。
听到脚步声,苑苑向门而立,缓缓屈身:“臣妇骆叶氏拜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吧!”
唐贵妃走到上首,正襟危坐。
她没叫苑苑坐,苑苑就垂手而立,神情淡淡。唐贵妃喝过一盅参差,见苑苑仍旧站在原地,不卑不亢。心下多了几分满意。
“瞧我这记性,忘了骆夫人还站着了,坐下吧!人老了,记性不大好!”
苑苑应声落座:“贵妃娘娘风华正茂,正是大好的年龄,哪里称得上一个老字。”
“骆夫人过奖了,你这样的才是风华正茂呢!”
寒暄一阵,苑苑起身,对唐贵妃行跪拜之礼,正式谢恩。行过跪拜礼之后,唐贵妃特地留苑苑下来用午膳:“平儿,你派人去前朝和骆大人说一声,就说本宫与骆夫人投缘,一见如故,特地留她下来用膳,午后再会亲自派人送回去。”
平儿才下去,就有人上来通报,唐家的两个小姐来了。
唐贵妃脸上闪过一丝喜悦:“快,请进来。”
宫女应声下去,很快就领上两个有着仙人之资的女子。
苑苑虽然对京城的贵女不是很熟悉,但是唐家的女眷,却由不得她不去了解。
据苑苑的消息,走在前面那个衣着华贵的女子,是唐家的嫡女唐雪。后面那个稍微清减的,是唐家庶女唐舒。
据传言,唐国公惧内,家中没有什么庶子庶女,只有这唐舒是个意外。不仅是庶女还是个外室女。
进了唐家之后,唐国公不敢维护,又没有生母疼爱。过得很是艰难。
但是不知为何,很得唐贵妃宠爱。但是唐贵妃的宠爱,也让唐夫人对她愈加苛刻。
“臣女见过贵妃娘娘。”
“起来吧!”
“谢贵妃娘娘。”
两位姑娘起身谢恩,又和苑苑互相见礼。
落座之后,唐贵妃冲着唐舒招手:“舒儿,到姑母这儿来。”
唐舒闻言,低着头走到唐贵妃身边。唐贵妃笑得亲切,把唐舒拉到了怀里。
唐雪见二人的亲切,眼里闪过一丝不甘。
整个用膳的过程,唐贵妃对唐舒照顾有加。让身边的大宫女给她布菜。
“舒儿,多吃些,你看你最近都瘦了!”
唐舒只顾低头吃饭,唐雪的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苑苑看得颇有兴味,这几人的的关系,好像有一丝不同寻常。
有了唐家两姐妹分散唐贵妃的注意力,苑苑就轻松许多。没有了被人试探和打量的感觉,午膳用得颇为尽兴。
午膳过后,苑苑适时提出告辞,唐贵妃忙着给唐舒挑礼物,爽快的应了。
宫门口,骆家马车还在等,见苑苑出来,小喜急忙迎了上来:“夫人,没事吧!”
“没事,我不过是进宫谢恩,能有什么事。”小喜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保持缄默。
苑苑上了马车,一眼就看见斜靠在车里的骆启霖。心中微动:“你怎么不先回去,在这里等多久了。”
“没多久,不放心你,等你一起回家。”
不知为何,今日的回家二字,让苑苑格外心动。
马车缓缓而行,骆启霖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两声。
见骆启霖耳根通红,苑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我们的骆大人也不是铁打的啊!”
马车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到了骆家,苑苑闪身就钻进了厨房。“骆夫人今日劳苦功高,为了犒劳骆大人,今日由本夫人亲自下厨。”
骆启霖摸摸鼻子,有些怀疑苑苑是否会做菜,不过想着苑苑会的不少,会厨艺也应该不奇怪。
但是,当苑苑端着她精心做出来的面条送到骆启霖面前时。骆启霖才见识到苑苑得厨艺,真是――一言难尽。
他不得不承认,才女也会有不懂的东西,比如苑苑之于厨艺。
见骆启霖草草的吃了一口,就兴义阑珊,苑苑有些窘迫:“是,是我做的不好吃吗?”
“是!”骆启霖回答得很直接。
苑苑咬唇:“我,那个……其实我不会做饭。”
骆启霖笑得见牙不见眼,拍了拍苑苑的头:“在这里等着,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厨艺。”
苑苑好奇,跟着他后面屁颠屁颠的去了厨房。
今日,少夫人和少爷先后光临厨房,让厨房里的厨娘受宠若惊的同时又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了什么,惹了少爷少夫人不高兴。
骆启霖把所有的厨娘赶出去,亲自操刀做了一碗油泼辣子面。
只见他动作行骆流水,食物的香味勾人味蕾。苑苑不住咽口水。
“你什么时候学的厨艺,我怎么不知道?”
“以前在青城书院,夫子贪嘴,每次都让我给他做吃食,时间长了,也就练就了一身厨艺。”
“对啊,我怎么忘了,从前读书的时候,就你最会做饭。”
“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但是,为什么呢?”
苑苑往骆启霖跟前凑了凑,屏息查探了四周,确定没有多余的人,才对骆启霖说道:“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唐舒才是唐贵妃的孩子。”
“此时干系重大,你的依据是什么?”
苑苑笑笑,整理了一番思路:“你想啊,唐国公惧内,可是却凭空出现一个庶女。而且,唐舒和二皇子同年。
再有,一般情况,唐家为了揽住二皇子的心。姻亲是最好的途径,可是唐国公虽有野心,却从不提唐雪和二皇子的亲事。”
苑苑分析得不错,骆启霖听得心惊。男人家心思不够细腻,有些东西明明摆在眼前,却不会多加注意。
现在想起来,骆启霖也信了几分,确实,二皇子的容貌不像皇帝,倒是更像他舅舅唐国公。
与其说外甥肖舅,不如说他和唐国公是夫子更让人信服一些。
“只是,这只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贸然说出来,只会惹得唐家忌惮。”
“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交给我。”
用过饭,骆启霖去找了大皇子,把苑苑的猜测告诉了他。
“这样说来,也不无道理,只是如今,唐国公手里握着大周三分之一的兵权。就算查到他们混淆皇家血脉的证据,也不敢贸然定罪。
若是唐家狗急跳墙,起兵造反,只怕会天下大乱。”
大皇子不得不承认,如今,就算是皇帝也动不了唐家。
“此事,只能徐徐图之。”
时间进了八月,北方仍然没下过一场雨,农田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
京城涌进了一批一批的难民,京城乌烟瘴气。
“夫人,现在城里到处都是难民,城里时常发生打架斗殴,抢劫商铺的事。你还是别出去了吧。”
苑苑一早一准备出门,绿萼极力阻止。
苑苑封了命妇之后,骆启霖就找借口把她带了出来。两人离开骆家独自住在城南的院子里。
旱灾一发,骆启霖就被皇帝派出去赈灾,现在城南,只有苑苑一人。
也不是她非要出门,而是因为唐贵妃的事。骆启霖虽说让她不要管,但是她却不放心,让辰月楼去查了当年的事。
只是时隔多年,知道那件事的人都无处可寻,查起来并不容易。
查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线索,她不得不亲自去一趟。
来京城之后,为了方便管理,她把辰月楼的总部搬到了京郊。
“你别担心,夫人又不是真正的贵夫人,还会怕几个难民不成。”
绿萼经小喜这么一点拨,才想起,苑苑确实不是娇弱的贵夫人。
苑苑换了一身男装,穿了个斗篷。小喜和绿萼扮作小厮,几人雇了一辆乌蓬马车,一路往城外奔去。
路上,绿萼好奇的掀起车帘,果然见街上来来往往的难民。一个饿极的妇人,抱着一个孩子走近包子铺,被老板驱赶。
那妇人被他一推搡,抱着孩子跌倒在地,周围立马乱成一片。
绿萼放下车帘,长叹一声,她也是经历过流离失所的人,如今再看别人,不禁伤怀。
马车出了城,直奔京郊的黑森林。进了林子,弃车而行。
辰月楼就位于黑森林的中心地带。周围全是阵法,若是贸然闯进去。一不小心就会送了命。
苑苑几人到了林子外面,面前“唰唰”的出现几个人。
“主子。”
苑苑以斗篷遮面,沉着声音。
“带路。”
有人引着,几人顺利进了辰月楼。
青衣领着苑苑,进了辰月楼地牢,地牢里锁着一个女人,头发凌乱,面色脏污。
见苑苑进来,抬头“嗷嗷”的说着什么。
“怎么回事?”
“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毁了容,还伤了嗓子。”
苑苑的脸沉了沉:“那她会写字吗?”
“不会!不过这些年,她一直靠她邻居照顾,她和邻居一直有自己交流的方法。”
“她的邻居呢?”
“在另一边。”
“让人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