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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顾不得你同不同意,这丫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等死。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必须给她开刀。”
骆启霖哪能反对,现在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救救救,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请药王一定要救回苑苑。”
了解了骆启霖的态度,药王就没了顾忌,吩咐药童去准备工具。转而又对着骆启霖说道:“准备一间干净的帐篷,让太阳暴晒半日,下午,把婉丫头移进去。中途不许让人接近她,房间也不能让任何人靠近。”
骆启霖生怕出错,自然是药王老人说什么都应下。
这边才吩咐完去准备,外面就传来一阵打斗声:“少爷,一个白发老翁,吵闹着要徒弟,他武功高强,属下等拦他不住。”
“白发老翁”骆启霖一头雾水的转头看小喜。
青衣颤巍巍的跪在他面前:“师父……”
天山老人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但因为苑苑养了许多杀手,这些人也就跟着叫他师父。
天山老人冷着脸,让青衣无端打了个寒战:“是……是辰月楼……”
“辰月楼!”
天山老人已经不怎么管江湖中的事了,但是辰月楼他还是知道的,听说二十年前,辰月楼突然崛起,现在已经成了江湖上最大的杀手楼。
“婉丫头怎么会惹上他们。”
“七月的时候,叶家遭到洗劫,查出来的结果,是辰月楼做的。”
青衣的话,说一半留一半,苑苑确实是因为叶家被洗劫的事去找辰月楼麻烦,但这却不是全部的原因,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苑苑看上辰月楼的势力。
不过这话,青衣不敢说出来,天山老人宠苑苑,但是不宠她们,她怕她说出来,受到迁怒。
青衣说完,天山老人震怒,轻哼一声:“哼,小小辰月楼,竟敢伤我爱徒,这笔账,我记下了。”
青衣在心里对辰月楼的人道了个歉,她也是不得已,不是故意坑他们。
时间到了午后,苑苑被移进了提前备好的帐篷,虽然已经暴晒了几个时辰,但是药王仍不满意。
这为了开刀治病,虽然从前就有,却很少被人接受。因为开刀的条件简陋,虽然可以去除人身体的病源。但是一个不小心,被开刀的人又会感染上其他病。
若是治理不及时,那人又会死于非命。
是苑苑去了药谷,才帮他改进了开刀的环境4。苑苑帮他改进了开刀的工具,还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东西。
药王不知道苑苑从何处得之这些东西,但作用却是立竿见影,\‘自从按照苑苑的要求改进了开刀用的房间后。救治的人感染的几率果然大大降低。
然而,在这里的环境,远远达不到开刀的要求,但是苑苑的情况不容乐观。若是把她移到药谷,只怕她受不了路途的颠簸。
两害相权取其轻,虽然条件简陋,但是药王不得不给她立即开刀。
天山老人不放心,非要全程看着苑苑,不管药王怎么劝都没有用。天山老人性子执拗,药王也没有办法。
“既然你非要留在这里,那你答应我,不许干涉我的治疗。因为一旦出现意外,婉丫头就会很危险。”
涉及苑苑,天山老人应得很痛快。
骆启霖也想在里面陪着,却被药王吼了出来:“年轻人跟着凑什么热闹,他是傻子说不通你也是傻子吗?”
天山老人发誓他不是傻子,他只是有些执拗。
“可是苑苑受伤,也有我的原因,我不看着心不安。”
药王觉得,既然是这样,不如让他亲眼看看苑苑伤得多重,也给他个警醒,以后好好照顾苑苑。
“那你站远些,不要凑近,更不要打喷嚏。”
骆启霖点头如捣蒜。
药王还是不放心,又让两人去沐浴,换上他特制的衣裳和口罩,才让人远远的现在帐篷角落。
苑苑上了脏腑,要开刀衣服肯定得先脱掉。虽说大夫眼里没有男女,但是顾及到苑苑的丈夫骆启霖的想法,药王让丫鬟裹住了苑苑的胸部以上,只露出腹腔。
骆启霖看得眼角直跳,他终于理解,为什么药王会不让骆夫人接近,还在帐篷周围设了侍卫。
若是让骆夫人看到,只怕以后会以此为难苑苑。
药王是长辈,又是为了给苑苑救命,骆启霖自然不会多想。
薄薄的刀片落在苑苑光洁的小腹上,只看到极细的血丝,苑苑的腹腔就被打开。
远远的,骆启霖和天山老人都只能看到苑苑红白相间的内脏。
药王的心情很是凝重,神情也从未有过的紧绷。苑苑的内脏果然被震碎,腹腔里,有一些肝或是肺的碎片。
清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想要快速又精准的清理干净,就算一个或半个时辰,也是及其累人。
药王速度很快,不过半个时辰,就清理干净,开始缝针。远处围观的两人,见药王像缝衣服一样,把苑苑的肚子缝上,皆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天山老人直接就出言反对:“老东西你做什么呢,你把婉丫头当破布了!”
药王懒得理他,一个眼刀甩过去:“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之前怎么答应我的你都忘了。”
天山老人被噎得没话,灰溜溜的缩回了墙角。
缝好针,药王清理了现场,两人看见托盘上那些肝脏的残渣,心中无比震动。听说肝脏碎块和亲眼见到肝脏碎块,完全是不一样的体验。
药王淡淡的瞥了两人一眼,领着两人出了帐篷:“她原本住的帐篷清扫好了吗?”
“清扫好了,房间里每个角落都用你您的药粉兑水洒过。”
药王满意的点点头:“等下把她移回去。这几日她就住的帐篷每两个时辰就要清扫一次,万万不能留灰。
房间里,不能放其他的东西,床单被褥每天用药水清洗一遍之后再用开水漂干净。然后放在太阳下暴晒。
伺候的人越少越好,每次进房间之前务必沐浴更衣。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若有人硬闯,你们就……”
药王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吓得绿萼一个激灵,连连应是。
野外条件简陋,更容易感染,药王更是小心翼翼,不容许出一点差错。
吩咐完丫鬟,药王趁着天山老人去看苑苑的空档,把骆启霖叫到跟前。
语重心长的开口。
“方才我给苑苑缝针,你也看到了!”
骆启霖的识时务让药王很满意。
天山老人从里间出来,正好看到看着药王背影发愣的骆启霖。‘皱了皱眉,问身旁的小喜:“那个就是婉丫头的丈夫?怎么像个傻子一样!”
他的声音不算小,骆启霖听得清楚,回过头来礼貌的叫了一声“师父!”
小喜替他尴尬。
尽管药王做了那么严密的措施,夜里苑苑还是发起了高烧。
丫鬟手忙脚乱的去找药王。药王早有准备,去了她的房间,熬了一剂浓浓的退烧药。
喝了一帖药之后,苑苑的体温果然降了一些。
两个时辰之后,苑苑的体温又升起来,药王为了方便,就在旁边的帐篷搭了个简易的地铺。
方便随时照看,苑苑体温升上来之后,药王直接把溫在火上的药给她灌下去。
那一夜,苑苑的体温反反复复,骆启霖却一直被隔在门外,跟着担心。
天亮之后,苑苑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药王把了一次脉,交代了两个丫鬟:“白日里应该不会反复,你们照顾好她,不许其他人进来打扰。”
两个丫鬟应下之后,药王直接回了房间睡了过去。
吃过早饭,两个丫鬟终于明白药王的嘱咐是什么意思。两人才小憩了一会儿,就被外面的争执声吵醒。
出门一看,骆夫人带着骆映容又在门口闹起来,侍卫不搭理,她身边的嬷嬷就在旁边撒泼。
“狗奴才,睁开你的眼镜看清楚,这是夫人,是你能拦的吗?让开!”
侍卫由她打骂就是屹然不动。
小喜上前,指着那嬷嬷的鼻子就骂:“好你个老叼奴,少夫人病重,为了防止把病气过给别人。才闭门谢客。
你倒好,不仅不劝着一点夫人,反倒撺掇夫人往这边来,夫人若是病了,你负得起责吗?”
那个嬷嬷被小喜一唬愣在了当场,但是只是片刻就反应过来:“嘿,你个小贱蹄子,跟谁说话呢,连夫人都敢编排,你长能耐啊。”
小喜见镇不住她,心下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要跟她废话,直接让侍卫收拾了就是了。哪需要跟她多费口舌,还给骆夫人拿了把柄。
骆夫人不悦的看了小喜一眼,冷冷的开口:“让开,我去探望探望你们病重的少夫人。”
眼见拦不住,小喜赶紧和侍卫使眼色。
“骆夫人,请自重!”李晟熠突然出现,让骆夫人一愣:“大皇子。”
“嗯,骆夫人不必多礼。只是既然苑苑怕过病气给你,也是一片好心,你就不要与一个丫鬟为难了。”
“是,臣妇告退。”骆夫人心有不甘,回了自己的帐篷,“啪”的一声又摔了一个茶杯。
“这个苑苑到底在搞什么鬼,这几天她帐子里一直出入着几个陌生男人,现在又勾搭上大皇子。她是要把骆家的脸都丢尽吗?”
骆夫人越说越气愤,又摔了一个茶杯。骆映容给她顺气:“夫人莫恼,就算她真的是那么不守妇道的人,可是有大皇子给她撑腰,咱们也奈何不了她。
倒是这些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让大皇子知道了,只怕会影响骆启霖的仕途。”
骆映容这话,就像是火上浇油,骆夫人一听更加不快,“她真的敢仗着大皇子的势无法无天了,我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会让她滚出骆家。”
骆映容赶紧安抚她,嘴角翘起一个自得的角度:“苑苑,等着瞧吧,看看究竟鹿死谁手。”
大皇子帮忙解了围,小喜很是感激,连连与他道谢。
“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让开吧,让我看看苑苑。”
“小姐她情况很不好,药王他交代过不许随便给人探视。”小喜习惯性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