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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跟在我身边已经有三年,自从我家人离开之后,她便是我最亲的人,对她不好,我还能对谁好呢?”
苑苑魅惑一笑,目光扫过发出“乒乒乓乓”木椅碰撞声音的厢房,意有所指。
“娘娘之恩,属下没齿难忘,日后……”“统领,统领,您快进来!”
男人急促的呼唤让夜狼身子一震,到唇边的话又吞入腹中,深深看一眼媚笑的苑苑,从她眼底,他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只有他们才懂的眼神,夜狼走向刚才发出声音的房间。
苑苑看着他并不高大却沉稳的背影,嘴角勾起魅惑无双的笑。
照顾自己?欧阳离天,在你心中,我是无法保护自己的人吗?如果不是我愿意,你们,会找到那件东西?凤眸中流过意味深长,她嘴角冷艳勾了勾,目光凉凉扫过满脸担忧的浣衣局宫女,心中微微感动,在这种时候,总算,还有人关心着自己。
“娘娘,您……”不远处的浣衣局掌事宫女,看到苑苑嘴角的苦涩,迅速上前,爬了少许风霜的脸上,略带担忧。
“放心,就算是有事,也是针对我而来,和你们没有关系,我保证,不会有人动你们!”
一阵风吹来,苑苑衣摆上的血蔷薇随风飘舞,衬得她娇小的身影,妖冶而魅惑。
“娘娘,奴婢们不是担心这个,您善良可亲,我们不相信您会……”“拿雪妃娘娘的陪嫁玉钗”这句话,她说不出来。
在宫里几十年,她也是踩着无数人的尸体,才爬到今天浣衣局掌事宫女的位子,察言观色早已炉火纯青,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更是心中有数。
“我知道你们都相信我,不过,这次,你们恐怕要失望了!”
深深的看着掌事宫女,苑苑倏然魅惑一笑,手指邪魅的对她勾了勾,用酥麻魅惑的嗓音柔柔道,“背叛我的人,我都会……勾走她的魂!”
说完,不管掌事宫女瞬间僵硬的身体,和僵硬在脸上的笑,她浅紫色的长袖甩了甩,移动莲步,袅袅婷婷走向自己的闺房。
房内熏香袅袅,珠帘晃动,浅紫色的纱帘随风摇摆,书案上文房四宝摆放整齐,朱砂笔和紫烟狼毫整齐挂在笔架上,下面,是一排整整齐齐的调色小木盘。
窗下,瑶琴安静的覆盖在雪白的绸缎下,梳妆台上的胭脂盒打开,粉红色的胭脂香气合着袅袅淡雅熏香,在空中漂浮。
只一眼,他就知道,这,是苑苑的闺房。
黑衣侍卫站在房中,手中抱着一个漆黑的木匣,双眸亮晶晶的,看到夜狼进来,满脸兴奋,“统领,您看看这个!”
夜狼挑眉,走上前,将木匣打开,看到木匣里面物体的时候,饶是他素来稳重,也忍不住惊呼出声,“怎么可能?”
“看好这个木匣,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我马上去禀报……”“皇上驾到!雪妃娘娘驾到!”
他还没说换,陈胜特有的公鸡嗓已经尖锐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男人沉稳和女人轻盈的脚步声。
站在房内的夜狼剑眉一皱,那轻盈的女子脚步声很陌生,不是苑苑的,应该就是文雪宫那位雪妃的了,黑眸转动得飞快,心中顿时了然,原来,都是她在设计。
目标,自然是罪妃苑媚绒。
听说,上次她到这里来,直接被晴天挡了回去,这次的搜宫,是她的狭私报复还是真的丢了心爱的物件,不得而知!不然,为何偏偏在他们搜浣衣局的时候,她跟着承乾帝降尊屈贵的来到这小小的、不起眼的,在她眼中,连下人都嫌弃的浣衣局呢?嘴角冷冷勾了勾,想苑苑在深宫数年,应该早已明白其中手段,不然,这上面的红字,就不会是……冷笑着转身,夜狼对负手进来的骆启霖和捉着裙角的娇滴滴的美艳女子施礼,“属下参见主子,雪妃娘娘!”
“起来吧!”
冷冷扫一眼弓着腰的夜狼,骆启霖负手进入房内,看着书案上的文房四宝,嘴角翘了翘,“爱妃,还是这么喜欢作画?”
这句话,是对跟在他身后进来的娇小身影说的,说着,他的目光还邪魅的在她被浅紫色衣衫包裹的娇小身子上游移,越看越觉得,她媚骨天生、妖娆无双。
“闲来无聊的涂鸦之作,难登大雅之堂,倒是污了皇上的眼睛!”
娇媚一笑,苑苑莲步轻移到房内,看到黑衣侍卫怀中黑色木匣的时候,眼底划过深意,小脸却苍白起来。
微微侧身,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将黑衣侍卫和他怀中的木匣子阻拦,“此时已经黄昏,要用晚膳的时间,皇上和雪妃娘娘到媚绒这里,所为何事呢?”
“所为何事?”
受不了两人“含情脉脉”的目光,雪妃美艳的脸上闪过嫉妒的狠戾,上前一步,笑得好不得意,“妹妹你冰雪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本宫和皇上来这里的意思?”
说着,她绕过苑苑娇小纤细的身子,路过她身旁的时候,发现女子略微僵硬的身子,雪妃笑得更加得意。
“这木匣之中,不会就是本宫丢失的心爱之物,陪嫁的玉钗吧?”
阴谋的目光,落在那长方形的黑色木匣之中,她嘴角带了得意之色。
“什么木匣?”
仿佛没有听懂她的意思,苑苑茫然反驳,满脸的无措落在年轻的帝王眼底,更显我见犹怜,大有上前将她护在身后,为她抵挡一切的想法。
事实上,他也确实这样做了,上前一步,将她娇小的身影罩在自己宽敞的怀中,骆启霖利眸射向美艳的雪妃,眉头微皱,“雪妃,不要胡闹,媚绒身子弱!”
“皇上,臣妾哪有胡闹?”
这明晃晃的身影刺得雪妃眼睛发红,嫉妒之火在心底迅速燃烧,以春风燎原之势疯狂滋长,跺脚扭着美艳无双的身子,故作妖娆的靠近风流多情的帝王,“皇上,罪妃妹妹的木匣如此精致,臣妾不过是好奇而已嘛!”
一边说,一边用柔软的丰盈沿着男子的手臂上下磨蹭,以自以为勾魂摄魄的眼神盯着骆启霖英俊的脸,用自己的表情、自己的身体献媚。
“好奇是么?”
被女子撩拨得气息略有不稳,骆启霖压下小腹升腾的阵阵燥热,眸光幽暗的盯着女子玲珑有致的身子,喉结上下滑动,“爱妃你宫中,什么珍奇异宝没有?媚绒的东西,能入你的眼?”
冷厉无情的目光扫过那精致的黑色木匣,想到苑苑方才的阻拦和掩饰,心中不由的升起怀疑,她不会是真的做了什么,所以才……“皇上……”雪妃看这个方法有用,丰盈磨蹭得更加卖力,用自己所知道的手段,极尽所能的诱/惑着呼吸已经有些不稳的骆启霖,“这后宫之中的姐妹,谁不知道您最宠爱媚绒妹妹啊?这浣衣局的吃穿用度,可比臣妾的文雪宫强多了,臣妾看了,可真是羡慕呢。”
美眸一扫那精致的黑色木匣,她踮起脚尖贴着骆启霖潇洒非凡的俊脸,吐气如兰,“皇上,这木匣一看就是皇上赏赐的,难道是什么珍奇的玩意儿,皇上和罪妃妹妹,臣妾连看的资本,都没有?”
说着,她委屈的撅嘴,真假难辨的用衣袖抹了下眼睛,唱作俱佳的模样让夜狼微微凝眉,不由的暗骂一声:虚伪做作!苑苑魅惑的凤眸中闪过诡异寒光,嘴角冷艳勾起,雪妃,你争强好胜,然,本性善良,你我之间,原本井水不犯河水!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因为晴天姐姐阻拦你见我,就设计来陷害我!我,原本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既然你招惹了我,要用宫中人人都忌讳的巫蛊术来害我,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这木匣看似平常,但上面花纹古朴,花纹的雕工精致,朕从未见过,更别说赏赐给罪妃!”
目光扫一眼身体僵硬的苑苑,骆启霖对木匣中的物体更加怀疑。
她,为何如此紧张?难道里面的,当真是雪妃遗失的玉钗?可能吗?直觉告诉他,不可能,可他,就是忍不住怀疑!她从小在将军府长大,有苑浩南夫妇宠爱着,吃穿用度几乎赶得上宫中的公主,怎么会看上一个陪嫁玉钗?雪妃难道真的,以为苑苑是一个小小的歌姬,所以才说自己的玉钗遗失,借此来做自己见不得人的勾当?怀疑的目光看着美艳的雪妃,骆启霖眉头皱了皱,在女子以丰盈摩擦手臂,撒娇之前,淡淡吩咐站在一旁沉默的人,“夜狼,将木匣打开!”
“皇上,真的要打开吗?”
看一眼苑苑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夜狼迟疑的看向年轻帝王,状似为难。
“打开!”
他越这样,骆启霖越怀疑,低沉的声音已经带了三分不悦,冷冷目光扫过黑色木匣,仿佛里面放着的,是可以夺人性命的凶狠之物一般。
“这……是!”
踌躇了下,夜狼以龟速上前,慢悠悠的再次将木匣打开,然后将木匣捧到帝王跟前。
“这……”看到里面布娃娃,雪妃眸底闪过阴谋得逞的光,故作不知的伸手便拿,却不想纤纤玉手被扎出无数个小洞,猩红的血珠顺着小手滴落,她疼得美艳的脸微微扭曲,“哎呀,还扎手呢!”
忍着痛,颤抖着将布娃娃拿到骆启霖跟前,她故作妖媚,“皇上,臣妾好疼啊,这上面怎么满是钢针啊?哎呀,还有字呢……”美艳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她将布满猩红的小手伸到男人跟前,小嘴一撇,可怜兮兮的眼泪便爬满小脸。
“媚绒……”骆启霖面带微笑,却让人觉得背脊发冷,拿着布娃娃的手伸到苑苑跟前,无限放大,低沉的声音宛如魔吟,带着丝丝宛如寒冰的冷,“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