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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我也醒过来,感觉到他身体的异.动将他推开,沈柏言的气息急.着喘.着,看我。我低头说,“别碰我……沈柏言,我和齐良钺……”
我说不下去。我想到齐良钺是我的哥哥,而我……
我觉得自己挺那什么的,不敢看他,转过身去将自己抱着,像是一个婴儿似的缩在那里。闭上眼睛喉咙哽咽着。他看到我背对他,良久从身后将我抱住,低声说,“以前的事情我们就算是过去了,翻篇了,行吗?一一,我想跟你好好地,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闭着眼睛喉咙哽咽的很厉害,想到了刚刚他的眼神,还有我和齐良钺的事情。
我说,“迟了……”
“不会迟。”他说,手臂将我重新拖回去自己又贴上来,紧紧地贴着我像是张开了手臂极力的想要给我温暖,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卧室里的光线很暗,窗帘拉着,隔着声音只有我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一一,我知道你难受,你心里面煎熬,但是我也一样。跟你分开……我比死没有好多少,我看到你难受,我的难受也不比你少。”
他慢慢的温声说着,像是春雨,润物细无声。他凑在我的耳边慢慢的说着,“一一,一切从头来过一切都不迟,这次,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松开你的手了。”
他说着,我想着他的话,沈柏言的手不断地抚摸着我的伤口,慢慢地说,“我要是知道我做的那些会让你遭到这么多罪,我宁愿那些罪都加到我的身上。而不是你的身上。”
“……”我安静的没有说话。
他从身后贴着我,我瞪大眼睛看着某个角落。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一点点的过去,他没有睡着我也没有睡着,只是这样安静的相拥。很久之后他握着我的手渐渐地收紧,叫我的名字。
“一一。”
“……”我没回答。
他知道我听到了,继续说,“过去的事儿翻篇吧,我们从头来过,悦生有了余娇娇,齐良钺也会好起来的,以后换我来照顾你。”
我听到他的话,却不知道如何回答。空气里顿时安静。
我脑袋里面也不知道到底是想了什么,我还来不及缓过来,刚刚经历了那件事情我自己还没有任何思绪去面对接下来的事情。毕竟他曾经也让我失望,我也怕,再次会经历类似的伤害。
我没有之前的那种肆无忌惮,我没有回复他。
沈柏言一直都在等我回答,他靠近我,压着声音问,“一一,你怎么想的?”
我微微的睁着眼睛,感受到他的气息,很久才说,“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我现在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沈柏言,我不是那个刚刚从校园里走出来,什么都不懂,不谙世事又无所畏惧的丁一一了。”
这一年里,我经历的事情太多。
多到,我自己的内心都开始变得苍凉起来。
“我知道,以前的事情让你受伤了。”也顺着我的话说,“以后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挡在你的前面,相信我。”
他说。
抱着我,抵着我的头说,“睡觉吧,我陪着你。以后我都陪着你。”
他抱着我躺在那里的时候我才觉得有些奇怪,我转身去将他推开。坐起来想要下床,沈柏言抓着我的手问,“你去哪里?”
“我们现在躺在一起不合适。”我说,感冒之后有些不舒服没力气,但是我坚持要走。“沈柏言,我对我们的未来其实没有信心,并没有,你已经让我失望过一次了,不管怎么样你跟徐景熙已经订婚,你伤过一个又一个女人的心,这样下去,迟早都会遭到报应的。”
我的声音很小声,也带着一些怒气。
“女人不是你的玩物,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卓雅和褚星星是因为爱你所以单纯。但是徐景熙呢?”我问他,我已经走过这样的路,我恨他,可我也爱他,所以我不想他受伤。
每个人的感情都是这样的,一路走,一路走,没人想要自己受伤。跟沈柏言的感情最让我受伤,跟齐良钺……最让我揪心,我想到我差点跟他订婚,一时半儿我根本从里面走不出来。
我现在根本不想去考虑‘感情’这两个字。
人的感情真的很复杂,很复杂。
“徐景熙的事情我会负责,我会跟徐景熙讲清楚的。”沈柏言说,“我跟徐景熙只是订婚,没有结婚,一切都还来得及。一一我不想让自己后悔。这次,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再也不会离开了。”
我收紧拳头,不再言语。
我本能的想去抗拒,但是他我永远都抗拒不了。我老半天了才说,“你确定要这样……”
“我确定。”他道,“那些事情你都交给我,我来处理就好。”
但是,潜意识里我觉得徐景熙那个女人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女人。
在西洲,她可以告诉苏悦生我所在的地方,不动声色,将别人当做一把剑就来刺伤了我们。
那么现在呢?以后呢?徐景熙还会做什么?
我脑海里在思索着这件事情。
我坐在那里温声慢慢的说着,“我怕……”
“怕什么?”沈柏言慢慢的靠近我,问道,他一手将我的肩膀转过去面对他,一字一句问,“你怕什么?”
我垂着视线,我说不了谎话。或许还是因为我的心里面还有期待,我说,“我怕徐景熙……徐景熙跟其他女人不一样。她是徐氏千金,你觉得你解除婚约跟我在一起,徐景熙就会这样善罢甘休吗?”
“不然能够怎么样?”他问我,说得很认真,“跟我结婚,难道就真的能够得到她满足想要的婚姻?”
沈柏言很清楚,我有自己的底线。
我是绝对不会做别人婚姻里的小三。
当然他也不会这样做。
说罢,沈柏言捏捏我的脸,“别想那么多了,睡觉吧。我陪你。”
他不由我反抗将我抱过来,一手将我的腰肢给圈着,拉了被子过来要将我给抱在怀中睡觉。
我还是反抗了,推他,“我自己睡觉就好了……”
之前在一起的时候差点就出事情,刚刚他抱着我进来的时候我也怕。
沈柏言问,“你怕我会碰你?”
他很认真的问我,我没支声,其实我很想他留下来,但是我现在还没有做好那个准备把自己交给他。
我或许有在想跟他未来的可能性,但是现在我没有什么心情。
沈柏言看着我,才说,“你不同意,我不会碰你的。以前就算是我吻你,我也没有真的碰你。除非你自己愿意……”
我微垂着视线靠在他的怀中,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
台风过后,我打算回酒店去找老丁和赵女士,沈柏言准备送我回去。
外面的树叶被风吹的到处都是,道路上到处都是车子和人在清理着台风之后的街道。
齐夫人的车子停在别墅门口的时候我和沈柏言准备出门。
齐夫人依然是挽着发鬓,很是高贵,但是她的神色很憔悴。司机为她拉开车门,齐夫人走过来看到我,愧疚的开口,“一一,齐良钺跟你联系了吗?”
我在香山好几天时间,一直都很安静。
齐良钺没有给过我消息,也没有其他人来打扰我。
我摇头。
“齐良钺或许需要冷静……”我说,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齐夫人。
之前对齐夫人的印象很好,但是当我知道,我从未谋面的亲生母亲‘宋玉芝’是因为她的原因而死。也知道了我与‘宋玉芝’母女分离的悲剧是因为她一手造成的。
她是因为内心愧疚所以才会对我好的时候起。
我对齐夫人的感情也就一下子转变了。对她,我没有办法再做到以前的感情去看待。
但是想到齐良钺。
我对他的感情很复杂,摇头,我说,“没有……他没有跟我联系。”
那天齐良钺也是从‘小春居’里跑了出去,这么大的台风,难道齐良钺都没有联系过家里人吗?
“你们联系不到他了吗?”我问对面的齐夫人。
而齐夫人摇摇头神色紧张,“没有,我们都联系不到他。根本不知道他能够去哪里啊。能够找的地方都已经找过了。”
齐良钺不是那么任性的人,好几天时间了难道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怎么会……”我喃喃出声问,一边跟齐夫人说,“他或许也需要时间来安定,你也不要太急,齐良钺不是那么糊涂的人。给他点时间吧。”
我想了想才说,而沈柏言也微微蹙眉看着我和齐夫人,随即说,“没有查到齐良钺出入境的记录,他应该还在香城,或许还在什么地方躲着,让他自己冷静下吧。”
齐夫人听到沈柏言的话,再看着我,欲言又止。
“一一,我能够跟你说些话吗?”齐夫人问。
我看着齐夫人。
沈柏言也看着齐夫人。
她今天来找我,大概不只是为了齐良钺的事情。还有其他事情。
“你还有什么其他事情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