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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都办妥了。”书房内,许永科一边抹着额上的汗珠,一边兴奋地向郑鹏报喜。
郑鹏有些惊外地说:“这么快?”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仅仅过了三天时间。
许永科有些得意地说:“少爷,你不知,这几天的八卦都是关于玻璃镜的,市面人有很多高价求玻璃镜,就是三宝号每天也有下人来询问,问我们什么时候上新,那两人生怕我们改变主意,都是追着小的商量这件事,在价钱方面也没多少坚持,反正价钱也谈好,不难解决,这是帐簿。”
说完,许永科恭恭敬敬地给郑鹏递上有关这次交易的帐簿。
郑鹏接过来一看,脸上很快就有了笑意。
三千面镜子,价钱最低的只有八十贯,而最高的价值二万贯,不过这是大唐的销价,卖给这二人是五倍,也就是说最便宜是四百贯,最高的价值十万贯,不过这批玻璃镜以小镜为主,平均起来大约八百贯一件,三千件一共获得超过二百四十万贯。
这二百四十万贯中,其中有八十万贯是现钱,剩余一百六十万贯用货物和奴隶抵帐,仓库里一下子多了不少东西,像极品的日本武士刀、折扇、镔铁矿石、奴隶等,郑鹏看了,价钱还不错,要是卖出去,绝对可以多赚三成以上。
例如三百多名来自日本的奴隶,其中还有不少是武士,价钱不过一万五千贯。
真不错,加起前几天公开三宝号公售的收入,手里一下子又多了大约三百万贯,不仅过年的钱有了,还有钱跟工匠结算,来年材料也可以下订。
郑鹏合上帐簿,满意地说:“做得不错,那二个家伙出城了吗?”
“当天就出了长安,还早日回去,早日赚钱,小的按少爷的吩咐,告诫他们绝不能在大唐境内售卖,因为临近新年,斗胆作主,给二人送了一面一尺五寸的镜子,除了节气的缘故,他们在货物的价钱上也让了很多。”许永科小心翼翼地说。
“这些都是小事,你作主就行了”说到这里,郑鹏突然问道:“对了,安禄山和安思顺表现怎么样?”
崔二要管的事太多,年纪也上来了,再说还要兼管一大摊子事,郑鹏看到许永科办事稳妥、细心,逐渐把权力下放。
事实上,无论谁坐在三宝号大掌柜的位置,都相当于郑鹏的外管家,这事在下人中早就形成了共识。
“回少爷的话”许永科面带笑容地说:“这二人真是人才,安禄山主要管矿山和原材料这一块,在他打理下,一切都井井有条,铁矿的产量节节高升,采铁矿兼采石碎石,顺便连河道里的沙也挖了,还让人在围起的河道里养起了鱼,做得有声有色;安思顺现在负责一支商队,走南闯北,头脑活,招子亮,商队的利润比别的商队高了近五成,还收集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都是赞,有弹吗?”
“有人暗中告状,说安禄山贪图享乐,吃穿变得讲究起来,还经常往城里的青楼跑;安思顺好一点,做事规规矩矩,不过他最近把兄弟安文贞安排在商队中做副手,只要从他部族采购的货物,价钱相当偏高一点...”
郑鹏挥挥手:“这些都是小事,只要能办事、会办事,吃穿方面不要委屈了他们,盯着他们,只要没二心就行。”
“谨遵少爷吩咐。”
想了想,郑鹏继续吩咐道:“这次不是收了一批日本美女吗?”
“有一百二十七名,少爷,小的挑几个送到少爷府上?”许永科很上道上说。
那些日本美女,跟大唐女子有些不同,虽说个子有些矮,但是温温驯驯,异常乖巧,面容显得精致辞,一看就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比起大唐的女子别有一番风味。
“这个免了”郑鹏摆摆手说:“不是快要过年了吗,这一年都辛苦了,就说是我的意思,让安禄山和安思顺每人挑二个,留在身边侍候,工地各项目负责每人可以挑一名,对了,最近三宝号做得不错,你也辛苦,挑二名留在身边倒茶递水,剩下的交给黄三,让他安排即可。”
许永科闻言眼前一亮,知道郑鹏的性格,也不矫情,连声感谢道:“谢少爷,谢少爷。”
接收时就有意了,只是不好开口,没想到郑鹏赏赐时没忘自己,这让许永科喜出望外。
商量完正事,二人就过年时的放假和福利谈了一会,许永科很识趣地告辞而去。
许永科刚走,郑万和郑里就来了。
“见过大哥。”郑万和郑里一起行礼。
郑鹏有些感触地扶起二位堂弟:“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不错,都成大了。”
自己被驱逐出家门时,二人还是流着鼻涕的孩子,谁会料想到二个流着鼻涕、唯唯诺诺的孩子,一个成了宫苑总监副监,一个成了太学助教,都成就了自己的一番事业。
郑万连忙说:“小弟能有今天,都是大哥的关照,大德大恩,没齿难忘。”
“是啊”郑里附和道:“要不是大哥,我跟三哥这辈子都困在田地,这辈子都不敢忘了大哥的提携之恩。”
郑万和郑里的父亲排行第四,在家里最不得宠,主要负责田地,农忙的时候还要亲自下田,郑万和郑里也是视作下一代的种田人,郑鹏在读书的时候,他们兄弟就要下田帮忙,是郑鹏改变了两兄弟的命运。
其实郑家几姐妹的命运都改变了,郑万和郑里都进了仕途,前途一片光明;小妹郑冰还是嫁到了豪门,摇身一变成了郭家的二少奶奶,至于跟郑鹏作对的郑程,也早早娶妻,成了元城郑氏的“守门神”。
一直被关在阁楼里读书,考了那么些年,整个人都整傻了,功名没考上,“造人”成绩却不错,跟石金梅都生了四个孩子了,这二年看郑程实在考不到,二叔郑元业和妻子石金梅一商量,就让郑程下了阁楼,准备守着家里那点产业,过些安生的日子,没想到郑程在阁楼憋了那么些年,色心没收,得到自由后老是偷偷跑去青楼,把母老虎石金梅气得暴跳如雷,这时京城传来郑万和郑里升官的消息,石金梅和郑元业一下子眼红了,郑家四子,老大家的郑鹏不用说,升将封候,贵不可言,老三家的冰丫头攀了高枝,招了个乘龙快婿,就是最不起眼老四,两个儿子也升了官,为啥就落下老二家没沾点官风贵气?
郑元业和石金梅一商量,一致决定让郑程重上阁楼读书。
这些年郑程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什么也干不了,这家也不指望他能做什么,把他赶上高楼反而能省心,免得他乱花钱在外面拈花惹草,再说郑鹏承诺过,只要郑程考到功名,看在兄弟的份上拉一把。
老四那两个傻小子都能当官,自己儿子比那两傻小子精明多了,郑元业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比四弟的差。
这样一来,郑程还没把爽够,再次垂头丧气、像死了老子一样上了阁楼,在他看来,自己得老死在上面。
没办法,石金梅可是母老虎,比郑程更高、更壮,郑程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赢,要是老爹帮忙,那只母老虎也不敢这般肆无忌惮,偏偏郑元业看到两个弟弟都抖了起来,眼红了,哪里顾得儿子的感受,跟石金梅一拍即合,再次把儿子赶上阁楼。
郑鹏摆摆手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三弟四弟,什么风把你们都吹来了?”
郑万和郑里都是有官职的人,平日事情还挺多,虽说二兄弟不时过来看望郑鹏,但二兄弟一起来,还是在轮值的时候来,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