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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歧想来,战场上始终是他的主场,只要不遇上极其厉害的对手,或者被一群很厉害的对手围攻,那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极强的力量配合上不算太沉的身体,这在令他丧失了绝对力量优势的同时,也换来了非凡的移动力。
身体太轻也会影响力量的发挥
这很容易理解,如果你身体不够重,就算力气再大,挥拳打击的效果也轰不爆一座大山,因为光反震就够你喝一壶了。因此,没有质量做基础的力量是很难形成绝对优势的,除非单方面的力量已经完全凌驾、碾压对手,那便是另一种情况。
物理学的基础原理便是力的相互作用,一旦力量太大而质量不够的话,就必须留下大部分余力确保自身的平衡,那时光靠敏捷已经不够用了,只能保证你在承受反作用力时倒飞出去的姿势漂亮一点。当然,普通人一般不会有这方面的烦恼,因为他们不可能获得超乎身体承受极限的力量。
若力量太大而质量不大,就很难发挥出力量的全部效果,可也正因此,却又有了另一方面的相对优势,那就是移动力。多余的力量无法发挥出应有效果,那只是由于身体无法稳定的承受反作用力,可若在不需要稳定的情况下,比如疾速的运动中...将全部力量化为动能,那必然会让自身速度大幅提升
那种近乎纯靠惯性冲刺换来的速度固然很难把握,效果也确实惊人,这是无论单方面的敏捷属性有多高、都无法拥有的绝对速度敏捷届时便完全成了用来辅助平衡的属性,只要它足够,就不怕撞墙。
极高的力量和极强的敏捷都会带来速度的提升,前者的效果更明显,后者趋于对局部动作和细微处的把握,纯粹和身体的平衡力有关,这一点又和智力属性挂钩,效果有所重叠。
现实不像是一些游戏里宣扬的,只有敏捷才和速度有关,力量归于破坏,耐力就是防御,智力就是智商、或者法力,那是绝对错误的。
身体各方面属性都有相互间的协调作用,而仅止速度的话,作用力又是动量的根本
凌歧的力量比食人魔还大,体重却不足对方的八分之一,自然能做到一蹦十几米高,一晃挪出去七八丈远。何况他还有隐遁这样的神技,所以他真的从未担心过会在战场上被一群杂兵围死,哪怕这种可能性在理论上并不是没有。
当他想到要撤退的时候,立刻就收刀准备退走,他甚至同时旋转着身体,曼舞一般将左手的兽咬剑抛掷出去,流光溢虹似地将那头再次撞上城门的食人魔钉在了大门上
那把刀准确的从食人魔的后脑刺入,穿过眉心,又扎透了已经被撞得开裂的城门,在另一面露出了小半截刀尖。
原地的凌歧倒提着碎空,竟看也不看战果,悠闲的朝着那群还没跑到城墙下的哥布林突击者走去。
这样行云流水的节奏感,就是智力和敏捷同步提升带来的优势。
平衡的属性在战斗方面其实远不如单一的强化来的效果夸张,这就像平庸的全才永远不如专项的天才,但它却能适应各种环境和情况。属性的提升也不是你想怎么升就能怎么升的,要看个人资质,这可不是玩游戏加点。
在凌歧的计算中,十秒后他会击杀死起码三分之一的哥布林突击手和十几头兽人,然后回到城墙上,着手安排前线战士们的撤退问题。
由于时间关系,外城墙修的远不如内城墙坚固,而且它就是一堵带着石头护栏的厚墙,只在内部两头有简单的用来攀爬的阶梯,还很狭窄,完全没有正规城墙的种种复杂结构,简陋异常。
它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哪怕敌人通过城门攻入城镇外围,也不能一下子就杀上城墙,留给守城者足够撤退的时间。
第二道城墙才是真正值得固守的坚壁,它连城门都是铁闸的,全靠机械绞盘才能拉开,重达万斤,落下后有一半是埋在土里,城墙内部也嵌着小半。
这种结构,也只有当年财大气粗的长湖城才能造得起,相信就算是食人魔,想撞开它也不容易。
凌歧是一个居安思危的人,他在任何时候都喜欢给自己留退路,只要条件允许。
蜜酒之地、瑞文戴尔、长湖镇,这些都是他为自己准备的退路。而长湖阵的第二道城墙,就是他为自己准备的第一条退路。
刚刚想好接下来要做的事,凌歧还没来得及实施,忽然就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定格在心有余悸的诧异。
只见一片乌云不知何时飘到了他的头顶
那片乌云看着也不算太大,但是极厚,就像块悬浮在天空中的黑斑,苍穹上的一点污秽,极为显眼。
一道灰光就在他抬头凝望时从天而降,那速度快到连凌歧都来不及反应。
这片乌云看着不大,光柱落下后范围却是不小,起码笼罩了直径七八十米的范围,恰好以凌歧为中心。
凌歧顿觉一阵眩晕,身子亦是猛沉,而后无数细碎沙哑的低语声传入他的耳中。
他迈开步子想要挪动,却发现步履沉重如山
这时那十二头食人魔也已经进入了灰光的范围,它们忽然咆哮起来,就像是打了兴奋剂,在极短时间内就变得更强壮、更暴虐。
凌歧开始恍惚,他发现灰光外的世界渐渐扭曲。
拥有极高感知的他并未在灰光落下后察觉到致命的危机,只在方才那一瞬有种惊怖的错觉,因此他怀疑这只是一个无害的陷阱
这里是中土世界,不可能有任何大规模的杀伤性魔法,力度能达到伤害他的程度
所以比起自身的困境,他更担心长湖镇会因此而全面失守,战士们可都在看着他呢
好在,透过那扭曲的水幕,他看到战士们仍在奋战,仿佛没有觉察他的窘境
这令他微微心安,毕竟他自己是有着许多的底牌的,而那些弱者、他的财产,却只有一条脆弱不堪的小命
城墙上,昆恩忽然开始僭越指挥,命令让更多的战士通过吊桥冲到前线。
除了他完全调遣不动的巫卫,这个与凌歧先前的要求相悖的命令,竟然没有多少人去违抗,甚至包括不受他辖制的民兵们。
也是常理,毕竟在场上剩下职位最高的就是他,而且领主方才的行为,包括现在沉稳的站在那里孤身阻挡大群食人魔的英勇做派,也将众人激的热血沸腾
英雄麾下的战士,当然也必须是勇敢的,这是所有人的觉悟所以除了不动如山的巫卫,很快,第一道已经岌岌可危的防线再一次稳住,代价是更多民兵和少数铁卫的伤亡。守方用了不到半刻钟就把冲上城头的兽人杀退回去,个别实力脱俗的铁卫,甚至咆哮着跃至城外,顺着云梯滑了下去,怒吼着杀入敌群,显然也是想学一学领主的热血行为。
长湖镇西南边城外的战场形势看来一片大好,除了陷入困局中尚无人知的领主。
东边的城头却已经血洒如浆,血泥都涂满了一地,
法瑞恩谨守着凌歧的命令,不肯让敌人入城一步。他却发现身边的敌人越杀越多,而自己人越来越少,到了最后连巫卫都开始损兵折将
太多了,太多了
他的身边全都挤满了敌人,左边、右边、前边、甚至后边敌人从四面八方扑来,个个都悍不畏死,仿佛临死都要咬上他一口
第一道城墙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巫卫们和其他残兵全都退守到了第二线,连吊桥都斩断了
城外仍有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军队徐徐等待进城,这些野人也不知怎么想出来的,他们中的一些带着奇怪的铁爪,这些人甚至能徒手爬墙,给最初的守城军带来了极大的伤亡,现在攻击第二道城墙的主力也正是这些人,但被围困住的法瑞恩已经是鞭长莫及
最可怕的还是那些巨斧兵,作为先锋死士的他们,完全悍不畏死,竟然生生靠着斧头劈碎了第一道城门,顶着火力长驱直入
疯了,这绝对是疯了,法瑞恩不是没有和野人战斗过,他对于那些巨斧兵的印象十分深刻,知道那是一种稀少的精锐兵种,现在呢
这些扛着巨斧的精锐炮灰究竟有多少一百,两百,还是三百
城下的野人已经不足六百,他们的总数并不比来自北方的邻居多太多,可是他们的战斗力绝对是那群兽人的好几倍
法瑞恩终于知道这群野人为什么会来得那么突然,因为他们根本就是精锐大集合,一支全精锐化的部队,当然不需要太多的修整和补给,节奏控制的好,连夜作战、奔袭百里也不是做不到
只是,长湖镇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值得这些野人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精锐不是炮灰,就算拿他们当炮灰用、效果会比真正的炮灰好得多,可他们在平地上绝对能干翻现在三倍四倍五倍数量的敌人,而不是以二比一乃至三比一的兑率留下一具具尸体
攻城战就是一个大磨盘,攻方更要留下数倍于守方的尸体。而且法瑞恩能感觉到,那些野人士兵,不论是巨斧兵还是其他没见过的兵种,他们的确疲劳了,几乎只剩下一战之力他们的战斗力甚至还不足全盛时期的一半难道野人的精锐就那么不值钱,已经到了随意挥霍的地步
杀红眼的法瑞恩哪里会看到,在更远处密密麻麻的野人军阵中,看似疯狂的指挥官,他的身体都在忍不住的颤抖着,那不是兴奋,而是心痛、和无奈
除了智力低下的兽人,大多数投靠邪恶方的人类其实都保留着丰富的感情,他们会恐惧,也会伤心。他们冷酷只是因为生活艰难,他们背叛只是想要获得更好的未来。
每个人都有追求美好未来的权利,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