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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身边的管家已经走出房门,岳托心急如焚的在房屋中来回走动。
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岳托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哪怕刚泡制的茶水都已经冰冷下来,他依旧没有停留下来的意思。
此刻岳托的脑海在不停的沉思。
明军突然进攻安平渡口,而自己辖区内其余的地方,到目前却没有任何消息,这本来就是一个问题。
另外,明军从自己的辖区进攻,这一点,他内心是清楚,但是安平渡口不过是一个大型渡口而已,虽然说能架设浮桥。但是明军几十万人,如果真的要从哪里过来,那似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难道说明军有什么阴谋不成?岳托眯起双眼,来到地图面前嘟嚷着嘴巴想到。
似乎想不出什么问题来,岳托扭头看了过去,外面除了侍卫站在外面之外。剩下的不过是地面轻微飘动的一丝枯黄落叶而已。
“来人。”岳托叫喊一声。
从门外顿时窜出一个身穿红色甲胄的人来,此人来到岳托面前,当即拱手弯腰低头道:“王爷。”
“立即备马,我要前往安平。”
想来是感觉到不对劲,岳托想要前往安平一带,亲自观察一番明军的情况在说。
岳托有的是自信,他在这黄河防线花费太多的时间。多年的建设,让他已经做出任何一切的可能。就算是明军突然展开进攻,哪怕是夜袭,前线兵马也有足够的时间去应对。
想要在几天内打下自己的安平渡口,那是痴心妄想。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侍卫见岳托眼神严肃的说出这话,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反驳,只能应了声,转身退出房门。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随着外面一阵马匹的嘶鸣,坐在房间内等候的岳托见到管家从外面一阵小跑的冲了进来。
“王爷,侍卫亲兵已经准备完毕,你看我们是不是现在出发?”管家走到岳托微微问道。
早就已经准备完毕的岳托哐当一声放下自己手中的三才盖碗,从边上取过头盔,再次拿起自己的军用武器放在架子上开口道:“走。”
大踏步的来到大帅府门前,从门口看了过去,街道上,几百身穿红色甲胄的侍卫亲兵已经集结完毕,手中的武器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现出来寒冷的光芒。
观看一阵,岳托来到那黑色的坐骑面前,一个侍卫当即弯腰跪在地上,露出宽厚的后背,岳托根本就没有搭话,而是踩踏在他的后背,翻身上了马匹。
那也不算是侍卫,不过是一个包衣奴才而已。
清军进入山海关,占领北京城后,原本在皇太极以及努尔哈赤那时候被抓捕俘虏过去的汉人在一定的情况下,就成为了伺候清军权贵的奴才,这些人,虽然是汉人,但是却是处于满人以及汉人之前,高于汉人却又低于满人。
鉴于他们的关系,他们也是能够自称奴才的人,而汉人是没有资格称为奴才的,只能是微臣。
那侍卫见到岳托已经上马,这才牵住马缰。往彰德府外而去。
哗啦啦。几百正红旗兵马,如同红晕一般,开始往城外分奔。
而也就在岳托出发彰德府的时候。
安平渡口河边,弥漫的硝烟已经在渐渐消退。
安平渡口黄河南岸,靠近河边不到三十米的地方。有一处小土坡。
这里原本是人为修建起来的一处炮台,原本这里有三门火炮,但是两天的炮战,这里的炮台已经被对面的清军毁掉。此刻这里留下的,不过是松软的泥土以及不远处散落的一些碎咧的石头,至于那火炮,早已经被炸的飞离这里,落在了距离这里将近十米的地方。
已经不是那么齐全,火炮被炸成了两截。一节已经掩埋在了地面。剩下的一节倒在地上。
山坡上,地面的泥土已经能够掩盖在人的小脚。
黑色崭新的鞋子踩踏在上面,顿时就会陷下去一节。
这也是炮火连续的轰击,将周围的泥土全部炸裂造成。
此刻,在这小山坡上,面对着黄河清军对面的面,三层手中拿起黑色盾牌的明军严肃的站在哪里。这些士兵大概有一百多人,全部单膝跪在地上。
他们此刻的任务,完全就是在保护后面的一个人,这人虽然身穿着普通的明军总兵铠甲,但是他的身份是,实在是非同一般,那不是别人,而是大明帝国皇帝,朱由菘。
自从对安平渡口展开炮击开始,这两日来,他都在前沿阵地观看着情况。
昨日一天的时间,清军对于自己的反击,一直就没有减弱的意思,虽然这过程中,自己的炮火对于清军有不少的压制,但是对手似乎的反击十分厉害。
战斗一直持续到了黄昏后,才算是结束。
今日一大早,双方再次开战,炮火一直持续到了中午的时间,那清军的炮火,才算是被彻底的压制。
就算这样,为了以防不测,自己已经是拒绝高杰立即渡河的命令,而是让炮兵一直展开炮击,一直到下午十分,他才让炮兵停止攻击。
根据孙传庭的建议,对方的炮火已经被压制,黄河对面的炮台被摧毁,清军暂时还不曾反应过来的空挡,大军应该立即渡河,占领探头阵地,建立防御阵列,为后面的浮桥建设争取到了时间。
对于孙传庭的建议,朱由菘是有些疑惑,但是见到众将也是这个意思,朱由菘也只能赞同。下令兵马出动。
如今,三万多步兵,正分成无路,抬起渡船,开始往河边移动,而将近一万的兵马,已经上船,正准备度过去。
“皇上,看来一切顺利,我们这次的计划,是正确的。”站在朱由菘边上的高杰笑了一下拱手道。
顺利?
朱由菘咬了下自己的嘴唇,他感觉到有些不对头。
太顺利了,有时候,这事情太顺利,对于自己,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皇上,你是在担心什么?”边上的孙传庭见到朱由菘面露难色,上前问道。